我们的至亲上师法王南开诺布是让我们觉悟到自己真实本性的传承之源。此时,由于缺少了他的化身显现,我们心中升起了许多疑惑、疑问和反思:
哪一部金刚舞是可以公开教导给没有获得传承的人?
将金刚舞带给大圆满同修会以外的人是为了什么目的?有什么样的利益,而且这样做会否制造问题?
最开始时,金刚舞要被保密,意思是要去修金刚舞的话,便有必要获得大圆满教法的直指传授。当时甚至想将坛城的图像放在金刚舞的传单上也是不可以的。
随着时间,根据上师教法的其中一个精要重点——“根据环境行事”,仁波切的指示也稍许改变了。而且,我们金刚舞导师也对自己的修持和经验有了更深的领悟。
五色坛城本身表示的是我们整个层面的真实坛城。它有“通卓”——见解脱的作用。同样地,仅仅通过观看金刚舞并听闻咒音与旋律,也能够成为一种解脱之因(推卓——闻解脱)。
仁波切在2012年的时候说,六道金刚舞可以公开教导:
我们为什么可以这样做呢?因为六个咒字也同样是六解脱。尤其他们是与六道有关连。我们在人间层面——存在着不同的层面,例如畜生道等等。这就是轮回的特性。这个舞的功能便是从轮回中解脱,所以当然我们可以去用它。听闻它便是解脱之因。看见它也同样是解脱之因。
之后,真正感兴趣的人可以学习三金刚之舞。由于显宗经教当中也引用到这个咒,我们可以公开使用它。
嗡啊哄是为了让人结缘,能够逐渐地进入知识经验和领悟,(2012年,特内里费,导师特别法会)
在这样的公开课程中,导师不会提及普贤六个咒字的深层含义,或者教法的精髓或来源,可是会解释它在相对层面的利益。
随着经验积累,我们发现对初学者而言从三金刚之舞开始也许会比较容易,因为进出坛城内外圈的过程只要几个舞步便能够完成。其简单而反复的舞步让行者能够在短时间内在声音和运动中放松,并且深切的体验到这部修法。
因此,六道之金刚舞和三金刚之舞可以公开教导。
即便如此的清晰,近乎可惜的现象是人们有时候会问为什么金刚歌之舞不能够也公开教,好像其他两部舞有什么不足。任何一部金刚舞要比另一部金刚舞要“更重要”,这种想法是奇怪的。什么是“更重要、更特别?也许它的价值在于数字和舞步的花样?还是相对于学习要付出的努力?又或者是某个舞更能让我们展示自己的自信?“更多、更少”的概念本身便已经和大圆满教法的原则不相符,因为它暗示着对比和判断分别。
于我而言,我在不断地发现,始终感到惊奇和无尽的感恩,感叹三金刚之舞是如何的深奥和直接,如何之简单又有威力。
无生之虚空金刚舞,所谓的12个阿字金刚舞,需要我们特别留意。这部舞的正确名称是《无生之舞》或《阿字之舞》。这部舞分为12个部分,因此通常被称作《12个阿之金刚舞》。普瑞玛·麦在1994年莫斯科的一场法会上第一次教这部舞。
显然,由于它的舞步,以及可以在细小的空间并且单独修持,它是一部极为简单的舞。可是,多年来每当我们请示是否适合公开展示它的时候,仁波切的回答总是“还没”。似乎它的简单使它成为了一部更为甚深的秘密方法。
这里所提到的秘密,并不是指将此修法保密,而是它本具的特性——它并不是那么简单或直接,只有通过我们真实本性的经验和展露而得以领悟。
在让我们进一步学习像虚空金刚舞(如《12个阿/无生之舞》)那样的更为精要金刚舞之前,仁波切一直在观察等待着我们修法上有某种果的成熟。
最后,在2011年,仁波切认为我们当时在坛城上的舞步都更加流畅和谐,他宣布:现在是公开虚空之金刚舞的时候。我特地去请示是否可以学习12个阿之舞,他回答说可以。
我认为有一个重点,不只是跟金刚舞有关系,就是不要把表面上的简单(例如舞蹈的动态)误解为易于领悟。
以阿底上师瑜伽为例。它是我们的主要修法,仁波切唯一建议我们要经常修的法。它是相应于我们本初潜能的精髓。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轻易修持它。它不需要很多的时间,空间,或者努力,“只是”念阿并放松。它是那么的简单而细微……可是它并不因此而平凡!阿底上师瑜伽要起作用的话,便需要有相应的领悟。
近年,我们会教导并修持12个阿之舞,虽然它依然是与大圆满传承有严谨的关系。我们只有在少数情况下公开修持,并且总是在获得了上师的开许下,在参与某些公众活动时会这样做。后来,在2018年夏,仁波切考虑了结合禅修课程教导12个之舞的可能。当时有一批导师非常努力地编制了一套公开禅修课程。这套课程包括了传统的坐上禅修以及法王南开诺布教法当中特有的与运动有关的修法:金刚舞、幻轮瑜伽以及开塔欢乐之舞。当时,我请示仁波切我们是否可以加入12个阿之舞的动作,他的答复是可以。
所以,综合我们的经验和反思,现在我们认为把12个阿之舞对外(大圆满同修会以外)公开能带来利益,前提是以某种呈现的方法,而且是在特定的情况下,例如在法会当中,人们有过一定的领悟和有意进入修行之道,或者是作为其他禅修方法引导的一部分。倘若缺乏这些因素,人们也许便不会从这部修法中获得利益。
澄清了哪一些金刚舞可以在没有传承的情况下公开教导之后,现在让我们来可靠公开教导金刚舞的利益。许多年前有一次,仁波切告诉我们说,在未来我们会将金刚舞带到一些世界知名的舞台上,例如斯卡拉歌剧院、莫斯科大剧院等地方,在这些地方修金刚舞。它不会是某种艺术或美术展示,而是会有十二名舞者在坛城上修法,通过他们的明觉和禅观状态而启动见解脱和闻解脱的功能。迄今我们已经把金刚舞带到许多不同的地方,例如世上最古老的一座歌剧院——那不勒斯的圣卡罗歌剧院。此外我们也在多个市镇广场以及不同的文化中心和节庆上展示过。
几年前,我们在威尼斯的一家老人中心开了坛城。在三金刚之舞之后,我邀请了观众一起做无生之金刚舞的简单动作,一起念了一个悠长的阿。大家想象一下这个场景:新舞者们的投入令我们热泪盈眶。他们在感受到自己的声音和运动之后流露的笑容和情感。有一位97岁的老先生,他是第一位用轮椅把自己推到第一排跳舞的人。他告诉我们说:“你们跳舞的时候我也有跟着你们跳。”中心的工作人员说,他们从来没见过大家那么的高兴。对这场活动,仁波切说:“金刚舞的潜力必须要这样发挥出来”。
因此,它的相对利益是一种因缘,为未来播下种子;与教法结缘,并且有可能通过协调身语意而得以放松。如此便能够在我们内心和日常生活中发现和谐,让我们能够以更放松的方式去面对每日的挑战。
尤其在这段时期,世界各地的我们都在面对如此多的世俗层面上的障碍和困境。有这样一个可能的确是一份恩赐。
阿锥雅纳·达伯苟
2021年1月27日